悼亡词中的双璧,你知道几个?!

悼亡词中的双璧,你知道几个?!

开悼亡词先河的苏东坡

谈到悼亡词,必先谈到苏轼。苏轼首开用词悼念亡妻的先例。但纵观词史,发现有很多词人用词追到亡妻,而苏轼、贺铸、史达祖、吴文英、纳兰性德五人的作品最具代表性。他们的作品,以百转千回的婉约之风,使后世同心人长声太息,掩卷哀思。

贺铸的《半死桐·重过阊门万事非》和苏轼《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被后人并称为宋人悼亡词中的双璧。

苏轼和纳兰性德都是性情中人,都以真情取胜,但是纳兰作为贵族的无奈和苏轼仕途坎坷的叹息使得他们的悼亡词各有特色。

苏轼的《江城子》是阴阳两隔的“十年生死两茫茫”,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怀思,是“明月夜,短松冈”的惆怅。

贺铸《半死桐》是“何事同去不同归”的感伤,是“旧栖新垄两依依”的太息,是“谁复挑灯夜补衣”的愧疚追思。

史达祖《忆瑶姬》、《寿楼春》是慨叹的情思。

吴文英《莺啼序》是沉郁的遥思。

纳兰性德《木兰花令》、《蝶恋花》、《南乡子》、《金缕曲》是刻骨的相思。

苏轼《江城子》,贺铸《半死桐》以及纳兰性德大量悼亡词流传于世,抛开艺术成就不谈,细究他们各自的词作,从细节上,可见情缘深浅,同为悼亡妻之作,也是有所区别的。

这种区别可能与作者身世和夫妻的情缘有关,苏轼和贺铸皆不是出身显贵,原配妻子应当都曾共过甘苦,出身平民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可能都会有眼见妻子夜补衣,梳妆的时候。而纳兰出身贵族,父阴显赫,管居要职,所谓位高不由人,纳兰不一定有苏贺那么多简单平淡的夫妻之乐,而繁琐的满族贵族礼节,他可能没有看妻子化妆的经历,上卢氏出身两广总督之家,也可能有"挑灯夜补衣"的时候,更重要的是他与卢氏的夫妻情缘只有短短三年即逝,纳兰悲凄的追思,缺少细节上的回忆,这正是造成他的作品与苏轼贺铸细节描绘差异的原因。

我了解苏东坡,是从“大江东去”开始的,只知道他文学巨擘,是豪放派的词人。后来读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梦见亡妻回刊现实生活,看到了了这样一个小故事:相传苏东坡在做翰林学士时,他的幕僚中有一个擅长唱歌的,苏东坡就问他:“我填的词与柳七填的词相比,怎么样呀?”这位高智商的幕僚回答说:“柳七的词,最好是十七八岁的‘超女’,手里拿着红牙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您的词,要关西高高大大的‘猛男’,弹着铜琵琶,手拿铁绰板,唱‘大江东去’。一座为之绝倒。这个故事被后人认为是对婉约派词与豪放派词的经典评价。

历史上的苏东坡真的只有豪放,而没有婉约吗?这要从走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位王姓女人:王弗、王润之、王朝云说起。王弗是他的结发妻子、原配夫人,是苏东坡生命中最光彩的女人;王润之是王弗的堂妹、是他的填房,是苏东坡生命中最风光的女人;王朝云是个歌妓、是他的侍妾,是苏东坡生命中最动人的女人,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可以肯定,苏东坡生命中的女人肯定不止这三个,但惟有这三个是登堂入室记入史册的,这可以从苏东坡的三首悼亡词中看住端倪。

1054年,苏东坡接纳了走进他生命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光彩的人。当时十九岁的苏东坡与年方十六岁的王弗结为夫妻,二人恩爱情深。婚后两年,苏东坡赴京城赶考。三年后的1057年终于考中了进士。不久,因其母亲去世,回家守丧。1059年,苏东坡携带王弗进京定居。王弗不仅年轻美貌,而且对苏东坡的父母很孝顺。

王弗虽然是一个传统型的农村妇女,但在处理一些为人处世和生活细节方面对苏东坡帮助很大。早在苏东坡第一次被朝廷任命为凤翔判官时,王弗就经常提醒他:现在我们没有了父亲的庇护,在外地做官,全靠自己打拼。你很年轻,阅历很浅,涉世不深,要处处小心。朋友们经常往家里来,苏轼是相信天下无坏人的,全部热情款待。王弗还经常坐在门帘里边,听苏东坡与客人谈话,批评他滥交朋友的缺点。尽管苏轼知道妻子王弗躲在帘子后面偷听,但大家照样天南海北,侃得唾沫横飞。有一天章惇来了,说了许多让苏轼高兴的话。章惇一走,王弗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说,今天这个人不可靠,热情过了分,你要小心,恐怕将来对你不利。后来章惇迫害苏轼果然最起劲儿,心胸开阔的苏轼也恨得他要死,甚至做鬼也不愿跟他碰面。王弗实在是具有女人那种凭直觉判别好坏的非凡本领,她的帘后偷听也确实帮助过丈夫不少。苏东坡后来承认,王弗的话总是很灵验,并在《亡妻王氏墓志铭》中说她是贤内助。可以说,在苏东坡刚出道的几年中,他的知识长进,政绩斐然悼亡词中的双璧,你知道几个?!,政声雀起,与王弗这个贤内助是分不开的。

可惜天命无常梦见亡妻回刊现实生活,1065年5月,年仅27岁的王弗就去世了。这对苏东坡是个很大的打击,其心中的沉痛,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十年后的1075年(熙宁八年)正月,因反对王安石的新法被贬到密州当市长的苏东坡,梦见结发妻子王氏犹如结婚未久的少妇一样,在小轩窗边,梳妆打扮,闺房之乐充盈在苏轼那张饱经怆桑的脸上。梦醒之后,苏东坡写下了那首传诵千古的双调七十字,前后段各七句五平韵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之婉约悼亡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坐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干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用词写悼亡,是苏轼的首创。这首悼亡词运用分合顿挫,虚实结合以及叙述白描等多种艺术的表达方法,表达了苏东坡怀念亡妻的真挚感情,在对亡妻的哀思中又柔进自己的身世感慨。生者与死者阴阳永隔,感情的纽带却结而不解,才有这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无奈。惟有在明月夜的短松冈上,自己的满腹哀思。因而将夫妻之间的情感表达的深婉而挚着,使人读后无不为之动情而感叹哀惋。

苏轼的《江城子》得到了最广泛的赞誉的原因,不仅仅是它是第一首悼亡词,还与它的艺术感染力有关。苏轼十九岁与王弗结婚,后出蜀入仕, 夫妻琴瑟相和,相伴相知。十年后王弗病故,葬于家乡祖莹,《江城子》是苏轼在密州一次梦见亡妻后所写,与王弗之逝又是十年,悠悠生死经年,魂魄入梦,其凄楚之心境难自胜。东坡性豪爽,不是自艾自怜身世之人,况且经历了十来年宦海浮沉,恐怕并没有多少时候刻意去想亡妻,所以有“不思量”句,可是这种溶入灵魂的刻骨相思,却是“自难忘的”,比起柳永“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这已是人生两种不同阶段的感情,沉静和炽烈。亡妻的孤坟,远隔千里,再无处凭悼,只有梦,可以寄托哀思。这时的苏轼与王弗已是十年阴阳相隔,十年不得意的仕途遭贬奔走,自觉已经是“尘满面,鬓如霜”,竟恐担心与王弗再见不能相认,苏轼的悲辛,一悲自己,二悲亡妻,值得提出的是一点,苏轼词中梦魂还乡的时候对妻子进行了细节上的描绘,“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梳妆场景,是苏轼与王弗共同生活的细节,对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的细节描绘在这具有痛彻入心的感染力,只是这样平常地望着你梳妆的时候也永远不会再有了。这点细节描写是全词中最突出的亮点,以此可见,一则悼亡词中的双璧,你知道几个?!,东坡情真,二则,在十年的夫妻情缘中,两人感情极好,不拘小节,诙谐的东坡恐怕是有为妻子画眉弄妆的时候也是有的。

其实,在凤翔判官三年任期满后,苏东坡又参加了一次考试。后韩琦推荐他到教育部门人职直史馆。在史馆任职的惬意日子里,他有机会饱读珍本书籍、手稿名画。只是这样悠闲的日子没能够持续太久,先是他的原配夫人王弗病逝,次年父亲苏洵又病逝。苏东坡只得辞去官职,与弟弟苏辙把两人的灵柩运回故土。这是兄弟俩二度回到家乡梦见亡妻回刊现实生活,也是他们最后一次回老家。此后,故土中的一切只有在梦见才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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