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梦中儿时的记忆——梦见台儿庄

梦见台儿庄

邹平市临池初中 李越

古

序

3日，自台儿庄归来，总想捉笔写点东西。但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台儿庄成为不同文化的汇集之地，更成就了其包罗万象的建筑风格，所以提笔忘言，不可名状。几经斟酌推敲，拟题《梦见台儿庄》，希冀我的文字能点燃你记忆中的梦，让你重温梦中儿时的记忆。

台儿庄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想那里的小桥流水舟楫摇，梦那里的清风晓月夜渔火，更忆那里的人喊马嘶炮声隆重温梦中儿时的记忆——梦见台儿庄，但因疫情竟一直未能成行。而今一针在身，抗体已生，遂坦然出行。

台儿庄因台姓而设庄。据说，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候，路过台儿庄，接受地方官员朝拜，龙颜大悦，御笔亲题“天下第一庄”。然，乾隆帝御赐的天下第一太多了，什么天下第一村、第一楼、第一店、第一山、第一石，甚至还有第一福等等。我想乾隆对书法是认真的，但有点随意，即使国宝级的书画，题字是一通乱写，印章也是一通乱盖。

台儿庄在山东省最南部，地处苏鲁交界处。东临沂蒙山，西濒微山湖，南接陇海路，北扼津浦路。战略位置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真正使她名扬天下的却是台儿庄大捷。

台儿庄是睡在水上的，水便是台儿庄的床。在台儿庄古城南面的河叫月河，是明清大运河故道。月河在古城西边打了个弯，像一弯新月。月河的水通过安澜门流入古城，古城便有了灵气，有了集鲁南风情和江南秀色为一体的韵致。全庄依河成街，桥街相连。大衙门街、船型街、月河街、顺河街……一条条街巷纵横交错；至尊桥、箭道桥、扬威桥、复兴桥、和平桥……一座座或卧、或悬、或翩、或飘。街巷四通八达，曲折幽深，两旁店铺林立，万商云集，可谓是户户经商，家家开店。店内商品琳琅满目，名家荟萃，有鲁南特色的鲁绣、柳编，也不乏东阳木雕、徽州三雕、泸州油纸伞、常州梳篦、苏州雅扇等非遗产品。

一面面招幌也颇有趣味。有的直白相告，如扶风客栈、于家菜煎饼、运河石头大饼；有的引人浮想联翩，如素色佳人、外滩故事、水墨情缘；有的蕴含历史典故，如兰婷书寓；有的古为今用，如三味书屋；有的则是传承百年的老字号，如道升酒坊，保寿堂、日升昌。有的就莫名其妙了，如西风瘦马、千里走单骑、朝花夕拾，你们猜猜是经营什么的。

我本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来朝拜的，但一进门却先与浓郁的商业气息撞了个满怀，颇有点失望，想想又释然了。一是台儿庄自古以来就商贾云集，船舶迤逦，夜不罢市。二是商业繁荣之于游客就好比皮与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百业凋敝哪来的游客。打个比方容易明白，你去吃早餐，一家门庭若市，一家门可罗雀，你去哪家就餐？这就是中国人的从众心理。商事的繁荣必然呼唤出大量的客栈、饭庄、酒吧、店铺，这其实也是很文化的。

如果说鼓浪屿是万国建筑博览馆，那台儿庄就是中国建筑博物馆。这儿有坐北朝南、四面围墙、院落方正的鲁南建筑，有粉墙黛瓦、马头出墙、庭院深邃的徽派建筑，还有青砖青瓦、回廊回绕、外雄内秀的晋派建筑，也有红砖红瓦、出砖入石、古朴拙实的闽南民居；更有尖塔高耸、色彩浓烈、装饰华丽的欧式建筑。台儿庄有近10公里的水街河巷，有东方威尼斯之称，当然少不了筑台而居、精巧典雅、色彩肃穆的江南水乡民居。宅的入口大都沿街，方便人货进出；临水一面大都设长廊，廊设亭台轩榭，方便人们在此倚栏赏景。若白居易在此，定会吟唱：“身在台儿庄，何必忆江南?”窗户大多是直棂窗、花窗及地坪窗，少有支摘窗，若西门庆大官人在此，定会气煞。

台儿庄不但有民居，还有各式的寺、庙、殿、堂，大小共计50余座，再加上四郊村庄的，号称72庙宇，古城内主要有泰山行宫、天后宫、关帝庙、菩提寺、清真寺等。每一座庙宇均高大巍峨、庄严肃穆、神像威严。各庙供奉神像有的铜铸，有的木雕，有的泥塑；神像容貌按各神慈善凶恶、奇形怪状塑造，造型夸张，令人可惧可敬。看关帝君红面，身着绿袍，一手拈须，一手执笏；千里眼青面绿衣，头生两角，右手执斧，左手横于前额眺望远方；顺风耳则为赤面红衣，头上独角，左手持戟，右手指耳。

殿宇重重入你梦否？

庭院深深入你梦否？

那幡旗飘飘可入你梦？

若果说白天的台儿庄古城像一幅幅杨柳青年画，人声鼎沸，欢乐热闹。那晚上的台儿庄又像一副油画，灯火辉煌，让人惊艳。

古城内，所有的灯都亮了，整个古城沉在一种旖旎璀璨中。悠长的水巷两旁，全是清一色的看不到头的古建筑，飞檐翘角，灯火嫣然。间或一只摇橹船逶迤而过，沉入旖旎的光影中，感受人在船中坐，船在画中行，还和着船妹子婉转悠扬的歌声：“美丽的台儿庄，昨天的歌谣今天唱，唱着小桥和小巷，唱着渔火点亮的窗……”整座古城就像身着华服于画中走出的翩翩舞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妩媚。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及台儿庄的夜辉煌。”

此景此人可入你梦否？

台儿庄这片土地，曾被鲜血浸透，曾被战火烧灼，附在满是弹孔的墙壁上倾听，犹闻人喊马嘶，炮声隆隆，拼杀正酣......

中正门是敌我正面攻守的要塞关隘，曾几度易手，最终守门官兵全部壮烈牺牲。日寇溃逃后，著名诗人臧克家来到这里，作诗一首：“台儿庄是红血洗过的战场，一万条健儿在这里做了国殇，他们的尸身是金石般的雕浮……”清真寺内有遭受战火幸存的两株古柏，一枯一荣，树躯上弹孔累累，仍傲然挺立。台儿庄古城大战遗址公园内，满目苍夷，千疮百孔的弹孔墙如一位沧桑的老人，诉说着逝去的风雨和荣耀，园内现存义丰恒商号、仁寿堂药店、和顺糕点店等巷战遗址11栋。古城内还有池峰城指挥部旧址、月河街巷战遗址、大战遗骸发掘遗址等50余处。经此一战梦见欧式古建筑，台儿庄名满天下，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击碎了倭贼迅速灭亡中国的狂妄梦想。而这里也变成了一方焦土，一片废墟，三万将士，成为国殇。

国难出英雄、危亡挺脊梁。颜省吾营长腹部中枪，肠子流出一截，他左手挽肠，右手持刀继续指挥。18岁中学生刘守玟投笔从戎，偷偷参加救护队，救助受伤战士时不幸中弹牺牲。还有72壮士勇夺文昌阁、57把大刀定乾坤、活张飞赤膊夺敌炮……

此事此人又入你梦否？

我顶一粒草帽，避开如织的游人，游走于大街小巷，继续寻觅梦中的台儿庄。

走在古城内，偶尔会看到身着汉服，走路袅袅婷婷的姑娘，有的则手握一把精致团扇，手工刺绣的锦鲤在荷叶中游曳，似乎下一秒就会腾跃而出。经常会看到小姑娘撑着油纸伞走在磨得没了棱角的石板老街上；更多地则是头戴一盏兔子灯，一路蹦蹦跳跳的娃崽。

台儿庄有各色小吃。

路边有卖老冰棍的，大都是老头，戴一斗笠，守着一辆小推车，拉长声调吆喝，颇有当地拉魂腔的味道。车上有白色的木制箱子，打开箱盖，是白色的棉被，棉被里面层层包裹着的就是老冰棍。

台儿庄这片土地，曾被鲜血浸透，曾被战火烧灼，附在满是弹孔的墙壁上倾听，犹闻人喊马嘶，炮声隆隆，拼杀正酣......

中正门是敌我正面攻守的要塞关隘，曾几度易手，最终守门官兵全部壮烈牺牲。日寇溃逃后梦见欧式古建筑，著名诗人臧克家来到这里，作诗一首：“台儿庄是红血洗过的战场，一万条健儿在这里做了国殇，他们的尸身是金石般的雕浮……”清真寺内有遭受战火幸存的两株古柏，一枯一荣，树躯上弹孔累累，仍傲然挺立。台儿庄古城大战遗址公园内，满目苍夷，千疮百孔的弹孔墙如一位沧桑的老人，诉说着逝去的风雨和荣耀，园内现存义丰恒商号、仁寿堂药店、和顺糕点店等巷战遗址11栋。古城内还有池峰城指挥部旧址、月河街巷战遗址、大战遗骸发掘遗址等50余处。经此一战，台儿庄名满天下梦见欧式古建筑，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击碎了倭贼迅速灭亡中国的狂妄梦想。而这里也变成了一方焦土，一片废墟，三万将士，成为国殇。

国难出英雄、危亡挺脊梁。颜省吾营长腹部中枪，肠子流出一截，他左手挽肠，右手持刀继续指挥。18岁中学生刘守玟投笔从戎，偷偷参加救护队，救助受伤战士时不幸中弹牺牲。还有72壮士勇夺文昌阁、57把大刀定乾坤、活张飞赤膊夺敌炮……

此事此人又入你梦否？

我顶一粒草帽，避开如织的游人，游走于大街小巷，继续寻觅梦中的台儿庄。

走在古城内，偶尔会看到身着汉服，走路袅袅婷婷的姑娘，有的则手握一把精致团扇，手工刺绣的锦鲤在荷叶中游曳，似乎下一秒就会腾跃而出。经常会看到小姑娘撑着油纸伞走在磨得没了棱角的石板老街上；更多地则是头戴一盏兔子灯，一路蹦蹦跳跳的娃崽。

台儿庄有各色小吃。

路边有卖老冰棍的，大都是老头，戴一斗笠，守着一辆小推车，拉长声调吆喝，颇有当地拉魂腔的味道。车上有白色的木制箱子，打开箱盖，是白色的棉被，棉被里面层层包裹着的就是老冰棍。

店内有卖老酸奶的，青花小瓷瓶，蓝色封口纸，原生态的纸捻或麻绳一扎，味道酸甜可口，很厚很纯。

此外还有清真糁汤、菜煎饼和黄花牛肉面。糁汤就是用老母鸡或牛棒骨、麦仁精心熬制的独具清真风味的汤羹。若先在海碗中打上个鸡卵，然后把滚沸的糁汤盛入，淋上香油，浇上陈醋，撒上香菜，吃油条，泡馓子，啃包子均可。菜煎饼就是两片煎饼皮，夹些各式蔬菜，在鏊子上烙至两面金黄即可食用，酥脆掉渣，口感很棒。黄花牛肉面则是将精制面条在清水中煮熟，捞出装碗，盛出滚开的黄花牛肉汤重温梦中儿时的记忆——梦见台儿庄，劈浇于面上，佐以辣椒、香油、芫荽。黄花菜不少，但牛肉沫没见几粒，不建议你品尝。我还买了一份煎饼卷大葱，馓子酥脆，但饼皮有点硬，且是凉的，费牙口。好在老板热情，我去添辣子酱，给我挖了两大勺。

南来的北往的，在这儿总能找到记忆中的梦，找到一件吻合梦境的物件。

回到客栈已近十点，思绪亦回到现实。

“学习强国”还需学习、答题。

“云走齐鲁”还等我去打卡。

不一会儿，妻抱着一摞衣服匆匆而来，气喘吁吁：“汽车的后门关不上了。”

汽车门事件还没处理好，微信群里面已经炸了锅，校长、副校长、疫情防控负责人在不同的群里下着最后通牒：未接种第二次新冠疫苗的，明早八点务必到镇卫生院接种……

明天的现实就是，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踩着油门，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奔驰在京沪高速路上……

梦想是什么，那是现实的延续；现实又是什么？那是梦想的终结。

写于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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